不好好捉鬼就要嫁豪门——诗小刀

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,但已进入了流程。满厅的人都规规矩矩地坐着,仰着头,听领导发言。

这个大酒店以及周围商铺搬迁的时候,因为涉及面积大,户数多,征迁工作十分艰辛,整个城区所有的公务员全体都出动,昼夜不歇,做了大量工作。才得以把这个地方给腾了出来。

所以,领导讲话的时候,题材丰富,妙语连珠。下面的观众十分配合地鼓掌,欢笑。

时小海与单北都兴趣缺缺。他们进来只有一个目的,解决午饭。

时小海把单北安置在边角的一个圆桌上,就兴致勃勃地去拿甜食。这桌的好处是在角落,离餐台近。人还少。别的桌都是坐了七八上十个,这桌加上他们两个才三人。

旁边一个穿蓝西装,胸前别着鲜花的年轻男性正把头埋在餐盘里吃蛋糕。

盘里的蛋糕种类很多,颜色十分炫目。单北不由自主地数了数,居然有八种。

单北也不好意思老盯着对方的餐盘看,就去打量整个大厅。果然散落在各桌的来宾中,有一些人的背包里会露出一个五帝剑的剑头。穿着套裙的女士一手拿着手包,另一只手拿着个葫芦。还有几个明目张胆地背着桃木剑。

看来这些散布其中的,就是晚上准备做法事的大师。

斜对角的蓝西装,一口气已吃了第三块。单北十分佩服他的好胃口。心里也在想,时小海怎么还不过来。

有些眼馋。

蓝西装吃的过程中,眼皮一抬,碰到单北热切的目光。顿了顿,把盘子往他对面一推,“吃吧。”

单北犹豫。

“反正都是这里的。吃完再拿。”蓝西装鼓励的眼神。

单北也就不客气了,拿起一块他的最爱,酸奶蛋糕。

一口咽下,甜得魂都要飞了起来。

“等急了吧。”蓝西装说。

单北点头。这发言也太长了。主持姐姐还在邀请下一位领导。

蓝西装十分内行。“你忍着点。这片地开发的时候,涉及的人多事多,上台发言的领导也多。”

“怎么没看到酒店的老板。”单北嘴里鼓鼓囊囊地问。

看这个规模阵势,酒店董事没在现场是说不过去的。

“病了好一阵了。”蓝西装说。

“哦。”

“都在传言说是征迁的时候,拆了几千年的古祠堂,受的报应。要不你看,中午庆典完毕,晚上继续做法事。你看,这里来的还有德仁观的道士。”

德仁观…….单北有点印象的是,是N城一所茅山道观。

说着蓝西装指向三十岁左右的男性。“那个就是道观的负责人叫谢常修。”

“挺年轻的嘛。”时小海一屁股坐在单北的旁边。单北看着堆得像座塔一样的餐盘……

“看什么?”时小海斜了单北一眼,“我是给你补充能量的。”

就在这时,站在台上拿着话筒的主持人正在串场,“现在有请天宇集团梁惊尘梁总给我们带来祝福。梁总?梁总?哎呀,梁总大概为咱们霞汐的设计所着迷,正在哪里驻足观赏呢。那我们先进入下一个环节…….”

此时,放了主持人鸽子的梁惊尘,正神情复杂地隔了一个梁柱注视着单北。

他的小逃妻正极其自然,十分满足接受来自一个陌生人的喂食。

小逃妻吃得十分满足,腮帮子鼓鼓的,虽然可爱无比,梁惊尘却混乱惊惧。

本来他有着自己的策划,去接近单北。但现在,突发状况,计划提前了。他不能再让单北一个人在外了。

只是……梁惊尘看了一眼一身休闲装束的严天。心里有了计较。

严天也正在找梁惊尘。说好的,副市长发言完毕,就是他家老板登台了。没想到梁惊尘隐身在一个梁柱后面,让他一顿好找。

严天还没开口,梁惊尘向他示意,转身就走。严天就跟在他后面,然后来到了洗手间。

严天有些摸不着头脑了,梁惊尘当然不可能是让他陪过来他尿尿。

到厕所一般有两种情况,一是要讨论秘密,二是诱敌深入,一举杀之。

严天双眼冒光,觉得热血上涌。

这是有突发状况?

一瞬间,严天仿佛回到与惊梁惊一起,叱咤风云,与天地为敌的时代。

“惊尘……”严天就要去抓梁惊尘的手。

只见梁惊尘扯松了自己的领带,又脱了西装外套,冲严天简单吩咐:“把衣服脱下来。”

严天愣了几秒,一下子紧抱住了自己,一脸惊恐:“死鬼。虽然你人高腿长,相貌堂堂,但这里人好多,人家好害羞…….”

梁惊尘一巴掌拍下去,戏精严天才中止了表演。

蓝西装又给单北拿了块蛋糕。时小海的视线在两人之间瞄来看去。

长的好看,了不起?时小海啊呜一口,把一块小蛋糕吞了大半。

就在这时,一个人影落了下来。纵然只是个影子,因为身材与气势,便让人有种无形的压迫感。

单北一抬头,便触到一双幽深而冷嗖的目光。面相出奇得好。出于职业习惯,单北第一眼看人,就是拿麻衣看相那一套,往人脸对照看。看眉骨,看印堂,

看天庭,看地阁,夫妻宫,田宅宫……

但这次他单纯被对方的好样貌吸引了。对方长相不仅五官俊美,格局也十分大气。是越看越耐看的那一尖型。

爱美之心人皆有之。单北不禁多看了两眼。

对方长相不俗,穿着却十分随意。黑色体恤外面套了件棒球领的外套。和自己一样,与大厅里穿着正装,衣衫笔挺的男男女女格格不入。

而远远一桌的严天,正整理着梁惊天蓝白相间的领带,心里卧草卧草个不停。

那件棒球外套,可是自己才入手的心爱之物。就这样被梁惊尘抢行借走,去……追未婚妻了。

严天这时也看到单北以及他的朋友了。

梁惊尘手边的大盘子里面,也堆了几叠高的点心。

这都是和时小海同一路数?但这人体型健美,别说时小海,就是身边那个不错的蓝西服都相形见绌。

时小海意识到单北的目光,把脸从盘子上抬了起来:看我做甚?

看对方的样子,也不像来宾,也不像是前来做法事的道士。难道与自己一样,也是来混吃混喝的?

单北一瞬间搞笑地想。

但对方盘子里的点心虽然多,只有两样。一样是朴素的蜂蜜蛋糕,一样是巧克力蛋糕。

是自己刚才吃的两种。

那人面对一大盘甜点,端坐在一旁,却纹丝不动,丝毫没有吃的意思。十秒过后,那人把盘子往单北这边移了移:“有点多。要不,一起吃。”

“?”时小海惊得下巴落下来了。

北哥,威武。男女通杀!

☆、迷路小鬼

且不管时小海心里如何翻江倒海,单北倒是没想那么多。只是进一步打量对方,并再次肯定对方的颜值外。对方眉毛粗细浓淡适中,眼睛深沉漆黑,鼻梁挺直,这个样子的人,品性都不会太差。

反正自己也爱吃,单北拿了一块。

蓝西服看了看两人,问单北:“吃水果吗?我给你拿点。”

“我自己来。”单北含糊地应着,就站了起来。旁边那人跟着也站了起来。

单北在一堆水果前犹豫的时候,那人也拿盘子,和他并肩立在一起。

火龙果、哈蜜瓜、山竹、杨桃……

单北犹豫着,不知道先下手哪一样,忽然一个小孩儿旋风一样地从他们身边跑过。

一个托着酒水的服务生从这边经过,明明地面干干净净,也没有任何障碍物,服务生却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。身体往前一倾。托盘跟着脱了手,酒水哗哗哗啦啦地落了扑了下来。眼看着旁边的单北就要遭遭殃,下一刻,他的身体便猛然被人拉到一边,那些酒水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。

拉他的,正是那个刚才俊美的同桌人。

服务生忙道歉。心里觉得邪气。他当服务生这么多年,还是第一次出现在种状况。无形中像是被谁狠狠地推了一把。

“谢谢。”单北匆忙对梁惊尘道了谢,急步便走了出去。

单北脚步不停地跟着小孩出了大厅。但小孩并没有走多远,蹲在楼梯口,眼泪汪汪。他只有六、七岁的样子,长得虎头虎脑。只是影子并不稳定,呈半透明状态,说明他的魂魄并不完全。

“小朋友。”单北走了过去。

小孩儿眼睛盯着地面,也不说话。

单北摸出块糖,在他跟前蹲了下来。“你家在哪儿?你父母呢?怎么一个人在这儿?”

小孩只是看了一眼,还是不说话。一脸倔强,拼命地抵抗糖果的吸引力。

单北没办法了。他对小孩挺苦手。

关键是,现在有不喜欢糖的小孩儿?单北只好把糖纸剥了,塞进自己嘴里。

“那是什么?”小孩的目光忽然落在单北的卫衣连帽里。正休养生息的大壮一只胳膊搭在单北的肩头,一只胳膊撑着自己的下巴,和小孩对视着。下一刻,整个身体缩回了帽子里。

大壮对小孩也是苦手。

“纸人。他叫大壮。”

“这是你的小孩吗?”

单北嚼着奶糖。不太好说。

言必行说过:不要把没有生命的东西当人看,否则时间长了,就会人不人,鬼不鬼,发生质变。

“算是吧。”单北回头,“大壮,打个招呼。”

大壮只好悄悄咪咪地露了个头,并且努力扯出一个微笑。十分诡异。但小孩似乎觉得十分好玩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单北问。

“康康。”小孩儿说着,忽然意识到什么,站了起来。“我要走了。”

单北拉住康康。“你家在哪儿,我送你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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