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惊尘的眼睛热了起来。
单北有着少年般细瘦的腰线,当他弯腰从行李箱拿衣服的时候,腰肢像是要折断一样。让梁惊尘忍不住想走过去,托住单北的腰。
单北松松的卫裤,因为弯腰的动作,可能一下子踩了裤角,忽然间猛地下滑,那一刻,卫裤像是崩溃一样,就在梁惊尘的心脏要跳出口腔里时,卫裤却在堪堪的位置,止住了下滑趋势。
本来梁惊尘顾忌单北的反应,远远地站着,伪装成看着玻璃门外,但现在一双眼睛根本无法从单北身上挪开。
就在梁惊尘心里期待着单北接下来的动作时,单北却拿了换洗衣服,便匆匆地走进了浴室。
他给梁惊尘的福利,只是一个背部与腰肢。
梁惊尘心里说不上什么感受。不止是失望,甚至是消沉了。
单小北居然连衣服都没脱,就进了浴室。他这是该多讨厌自己?
就在梁惊尘心绪起伏的时候,帽子里的小兰,偷偷摸摸地露出半个头,正对上梁惊尘的眼睛。
小兰明明只是个纸人,梁惊尘却像是被抓了个现行,脸居然有些发烫。
与此同时,梁惊尘发现一个事实,这根本不是两个人的乐园。这里明明有第3人。
梁惊尘瞅着小兰。小兰的一双眼睛咕噜来咕噜去,梁惊尘的目光越来越厉。
小兰渐渐地往帽子里面缩。
梁惊尘站了起来,往这边走。
小兰整张纸都在发抖。同时发抖的还有大壮。
这个纸人……
只有先委曲她一下,把她与大壮给封印起来。
梁惊尘封印了小兰与大壮,这在这时,窗外边一道影子,一掠而过。
梁惊尘皱了皱眉头。真有不怕死的,居然敢往自己身边凑。
梁惊尘走到浴室。浴室的磨沙玻璃隐隐约约映出单北的影子。
单北没有走进淋浴区,还在脱衣服。看他勾腰的样子,应该是在脱,内裤了。
梁惊尘看着里面的影子,出了两秒的神,才轻轻地敲了敲门:“我出去一会儿。”
门开了一条缝,单北整个人隐在门后,露出头以及一片胸膛。“什么事?”
“小事。”梁惊尘伸手揉了把单北的头发,“等我回来。”
说着,替单北把门拉好。
是假周柏那边出了状况?还是别的什么事?
不知道梁惊尘发现了什么,但他梁哥那么强大,根本没有什么让他好担心的。
虽然这样想,但单北洗得还是心绪不宁,同时心里后悔不已,刚才应该迅速把衣服穿起来,和梁惊尘一起出去的。
单北匆匆地冲了身体,从浴室里出来,边擦头发。这都十多分钟了。他梁哥怎么还不回来。
单北拉开玻璃门,走向阳向,向远处眺望。外面影视城的仿古建筑十分雄伟,一个个兽头在屋檐上蹲守着,守护着天下的众生。
在这里,如同穿越到了某个时代。
最高的那个建筑,就是朱雀门。白狐吐珠的传言就发生在那里。只是今晚,没有明月与星光,只能看到一个黑沉沉的影子。
就在单北四下张望的时候,他忽然听到几声喵喵的叫声。
单北顺着声音看去,阳台的一角,正蹲着一只猫。
单北注视着那只不大不小的猫几秒后,才走过去。
这只猫的气息十分正常普通。单北走了过去,猫咪呜呜地叫着,依然蜷缩着,想过来,又不敢的样子。看起来还挺惹人怜。
这里是三楼。看来是只流浪猫。白天单北就注意到了,影视城是有些流浪猫狗的。
单北蹲了下来,两只手一把,掐着猫的两只腿,把它给拎了起来。毛色黑白相间。一对十分漂亮的棕黄猫眼。怎么看,都是只十分普通的小猫。
单北把这个小东西抱在怀里,就在这时,一道黑色的影子,几乎占据了半面墙,同时一道又快又利的劲风,如同刀锋一样割了下来。
单北有所警觉,但要护着猫咪,只能向后一退,抬起手一挡,一道利刃,从他的胳膊上轻轻滑过。衣服被扯了几道口子。有些血迹跟着渗了出来。
紧接着,一个庞然大物,整头整面地朝单北脸上抓了下来。单北手里抱着猫,也没任何符纸,紧急之下,就地一滚,滚了出去。那个东西又追了过来。
单北看了一眼,吓了一大跳。
是只大号的老鼠。
“大壮!”单北想起小兰怕老鼠,便叫大壮的名字,但大壮并没有跳出来。
老鼠又再次扑了过来。
叶新
单北抬手凌空迅速地画了道符,一挥, 巨大老鼠弹了出去。趁这个间隙, 单北连滚带爬地到自己的背包前,摸出自己的法尺。这时老鼠再次扑了上来, 单北的法尺已挥了出去, 狠狠地抽在老鼠声上,老鼠一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, 发出低声嘶吼。
老鼠似乎想不到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,叫声焦燥, 频繁地跳动身体, 露出犀利的爪子,想要袭击单北, 但每跳一次, 却无法躲开单北的尺子。单北的尺子落在他的身上,如同刑鞭一样,又疼又烫。老鼠的叫声就有些惨。
单北也在想,看来这就是附在周柏身上的那只东西。没等他们找上门, 这东西都自己先送上来了。这真是胆子够大。
老鼠被抽了几次后, 有些无心恋战,一转身就要上阳台。
刚才那只黑白猫, 还在阳台上, 咪地叫了两声, 老鼠就顿了一顿。虽然这只是普通的猫, 但是天敌这种意识已贯彻在巨鼠的潜层意识里。巨鼠下意识地往回跑, 单北一张符纸贴在它的毛皮上。
巨鼠还在扭来扭去,单北在屋里翻腾了几遍,找出一根电线,把它给捆得严严实实。
“你可以保持沉默,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…..”单北边捆边说。
巨鼠那一对黑豆一样的眼睛,瞪着单北,骂了一句,“傻逼!”
单北一用力,巨鼠吱吱地发出尖叫声。
单北这才来得及看自己的伤口,胳膊上的衣服都烂掉了,胳膊上画了三道血槽,并不太深,只是微微地瘆了些血珠出来。似乎也不需要怎么去处理。
单北把流浪猫抱了起来,亲昵地摸了摸,“刚才你的功劳可真是大。”
单北才用内线电话叫了时小海与严天两个。
时小海一见单北的胳膊,腿一软,“北哥。”
“这是怎么了?惊尘呢?”严天也震了震。他给两人安排的春宵一晚,怎么分崩离晰了。
“没事,小伤。”单北毫不介意自己的伤,“就是,梁哥刚才可能发现了什么,追了出去。”
梁惊尘怎么还没回来?
严天也有些惊讶。
“北哥,这要消毒。会不会有狂犬病!”时小海心痛得嚎叫了一声。
“你才有狂犬病。”巨鼠忍不住了。
“会说话的老鼠精?”时小海的目光现在才被面前的庞然大物所吸引。
老鼠其实大得也没那么夸张,个头也就像只黄鼠狼大小,但对于一只老鼠来说,视觉效果还是很惊悚的。
“只听过花妖树精狐狸大仙,没想到老鼠居然也能成精。”时小海算是开了眼界。
“《西游记》里的老鼠精。”单北说。
“《五侠五义》里的锦毛鼠。”严天笑嘻嘻地补充。
“这也算?”时小海叫道。
巨鼠现在也不叫了,只是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目光瞅着这几个人。
然后就见时小海拿出了他的掌中宝:摄相机。调好各种数值,对准巨大老鼠。
“严总,我估记这个播出去了,咱们的流量能翻几倍呀。”时小海说。
就在这时,阿飘周柏也飘了进来。刚才单北与巨鼠打斗的时候,他一直躲在外面,吓得鬼无人色。既想过来帮忙,又没那个胆。
“这人你认识吧。”单北问巨鼠。
巨鼠不说话。但阿飘周柏还是不敢靠近。
“你为什么推他到河里?”单北说。
阿飘周柏这才啊了一声,花式哭道,“就是你占用了我的身体?骗了所有人。”
“谁推你到河里?是你自己喝醉了酒一样,自己走到了河里。”巨鼠说着哼了一声,“我只是看到他淹死了,再借用了他的身体。”
“听你这样说,你是一直在跟着周柏的。所以对他的行踪才知道的这么清楚?你为什么会跟踪周柏?你附在周柏的身上有什么企图?”单北句句紧逼,盯着巨鼠。
巨鼠不再说话,时小海一脚踢了过去。
巨鼠瞪了过来。
时小海又是一脚。“这是替我北哥踢的。”
“我不是跟着他,我是跟着齐少言。”反正迟早也是说,巨鼠干脆说个痛快。
“这个事情要追溯到五年前。我居住在老城区的个小区里一间一直空着的旧房子。五年年,迎来了我的新主人,一个时常为生计发愁的三流演员叶新。叶新住进去之后,会经常往家里带人。男的,女的都有。我挺反感现在小年轻,为了目的,走这种捷径。于是我就要搬走。但没两天,我发现叶新其实还是有优点的。他对灵异十分敏感,好像知道我的存在。
于是他每次吃饭的时候,就会给我弄些吃的。没想到,这样一喂就是两年,我也就原谅他的私生活不检点。还有点喜欢他。但是有一天夜里,叶新在泡澡的时候,却忽然溺死在浴缸里。我是那天他没有给我喂食,才发现的。
那天晚上,叶新依然带回了他的男朋友。齐少言。齐少言走后,他就死在了。
我觉得十分蹊跷。我入世修行,受人香火,就要给人办事,吃了叶新两个的食物,决定追查这个事件。然后就发现,果然不是这么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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